龙湫宝塔
萧端蒙(1521—1554),字曰启,号同野。明潮州府潮阳县廓人(今属汕头市潮阳区)。1540年庚子乡试中举,1541年明嘉靖辛丑科进士,授翰林院庶吉士。历任山东道御史、贵州巡按、江西巡按,1554年卒于回京复命途中,年33岁。
萧家出身书香,父子先后荣膺翰林,一时蜚声朝野,世称“父子两翰林”。有《同野集》5卷,及翰林院时的政论20多万字。
萧端蒙是潮汕先贤,疾恶如仇,眷恋故土,有“一代明官”之美誉。
家世出身
萧端蒙是潮阳萧氏肇基祖萧洵第十三世孙,先祖萧御疾曾随文天祥奉宋帝在潮汕地区抗元,萧端蒙父亲为翰林院修撰萧与成,1517年(明正德十二年)中进士,被授为翰林院检讨。嘉靖期,晋升为承务郎翰林院修撰。
萧家至萧端蒙之祖、父辈,萧家已是潮邑屈指可数的书香门第。萧端蒙沐浴门风,通五经,熟史籍,学老苏之学,曾于棉城(今属广东省汕头市潮阳区。见李宏新《1991:潮汕分市纪事》附录.潮汕地区的历史沿革)西岩寺设置读书处(至今保留完好)以勤诗书。萧端蒙从小得益于诗礼人家优越的学习条件,“自少沉静,通五经,熟史迁、老泉之学”。
科举出仕
1540年(嘉靖十九年),萧端蒙乡试中举。1541年(嘉靖二十年),中辛丑科进士,召试于文华殿,选为翰林院庶吉士。后萧端蒙更因才华出众,“行文修雅有度”,深得嘉靖赏识,由翰林改授山东道御史。接着,先后出任贵州巡按,浙江道御史,江西巡按。
1544年(嘉靖二十三年),萧端蒙奉旨到畿内治军,针对军易屯而难以聚集的问题,提出“同屯同所为伍,休则鳞次而居,行则鱼丽而阵”的管理方式。以“处粮饷”,“定员额”等措施,清理整顿了驻京军队,纠正了军官吃空额,克扣士兵薪贴等不正之风,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某些治军难题。
1545年(嘉靖二十四年),萧端蒙因贵州发生民族骚乱,奉旨巡按贵州。针对其地民族杂处,文化不发达,以及但朝廷名额定给太少,任缺额太多,以至省、府、县官一人兼署数职,埋没大批人才等实际情况,上奏《增解额疏》,要求朝廷增加当地考试取录名额,得到朝廷允许,提出“置督臣,增试额”,选拔当地贤良者参政,恰当地处理了民族矛盾,稳定了局势。为边远官员队伍增添生力军。
1546年(嘉靖二十五年),萧端蒙告归“养病家居”,期间强撑病体,“询诸父老,参与舆情,即所见闻,条为六议”,以《条陈远方民瘼六事疏》上达嘉靖。他抱着“冀以少苏积困”的希望,“激切敷陈”。其中均平、拓城、禁俗、均徭等建议都不无精辟之论。如拓城议,他就当年“生齿日繁,城外居民倍于城内”的情况,建议由政府划地,由百姓出工出料,扩建城池,既可使民人安居,又可防敌。惜朝廷未及时采纳其议,及后倭寇入侵潮邑,城外因无设防而半为废墟。
1553年(嘉靖三十二年),蒙古俺答部人寇,京师振动,已任浙江道御史的萧端蒙奉诏前往延安、绥远挑选精兵训练,入卫京城,与他的父亲一样受到了“赐金、绮”的奖励。遂迁江西巡按。在江西巡按任上,萧端蒙不畏权贵,与炙手可热的江西藩王进行了尖锐的斗争。据史载,江西王素来骄纵,独霸一方,连“制抚大臣”都怕他三分,不惜屈膝媚事,为之嬉戏宴游。藩王的部下更是狐假虎威,为非作歹,甚至强抢“民间俊秀”,污辱府县“长吏”。萧端蒙察得实情,拍案而起,毅然上书弹劾江西王不道,并下令捕其横行不法的部属严惩,使“诸司望风伏慑”,江西省“境内肃然”。这就是流传于潮汕地区著名传说“一棒打死江西王”的依据。
英年早逝
1554年(嘉靖三十三年),萧端蒙在江西奉诏回京,病逝于途中。年方33岁。
作品一览
萧端蒙在翰林院期间,便撰写有20多万言政论,所述皆是“军国重务”。作品《同野集》5卷,有《潮州耆旧集》选阙本。潮州知府何镗(浙江丽水人),对其政论及文学成推崇备至,说他“浑朴内朗”,盛赞其文章“条理灿然,辨给无爽”,“词洁而理明”。(下录数篇欣赏)
萧端蒙:论时政书
某闻:政有必于革,不必于因法,有宜于前,不宜于后,故象魏之法,易岁改悬,贵通变也。昔者三代之刑,世轻世重,圣人岂乐是纷更哉尽?以法不从权,则无以宜民;政不宜民,则无以保世。因时损益而适之中,此圣人所以治天下也。当今之政,咸正无缺,子孙世守,足以为治矣。然其闻岂无不宜于今而必革者乎,则损军之罚是已。夫损军之罚固善法也。国初之时,承平未久,将有绛灌之风,士皆淮濠之旧,衽革之余习未亡,而脱颖之锐心未厌也,容有抵挑功生事,轻心于一逞者,故为之法,以损军多寡为差,所以抑侥幸之途而养安静之福也。乃今则有不然者矣,何者?纨绔之子,世授节钺,非复国初之将也;市井之民,冒充行伍,非复国初之卒也。一遇寇警,其不褫魂而落胆者鲜矣,况敢轻战也哉?今辕麾之间,动以完守为上策,坚壁从寇以自保全,或有奋不顾身决于一战,其以全取胜者?固可以觊区区之赏,万一少丧师徒,则文法之吏随而议其后,故虽有应扬之略,敌忾之心者,率掣肘而不敢为。往岁虏寇中原,六支之战至环戈而莫救焉。闻之边人,皆曰:将官畏法而不敢战也。呜呼!古以杜侥幸之心,今以藉选软者之口。然则是法也,又安得恃以为常而不变哉?今庙堂之上,锐志远略,凡百施为,悉破常格。故愚敢以是说献,虽迹近于纷更,然变法以从时,反重以审势,是亦破常格之一端也。(录自《潮州耆旧集.卷十五》)
萧端蒙:铸钱议
尝闻圣王之造钱币也,物重而币轻,于是乎作重钱以救其轻;物轻而币重。于是乎作轻钱以救其重。所以一法令,阜货财,杜奸伪也。伏见方今钱法阏格,公私困乏,其患盖由于钱轻。何者?惜铜爱工则易于取赢,易于取赢则奸人窥利以盗铸,奸人窥利以盗铸则淆杂之钱多,淆杂之钱多则币益轻而物益重矣。故曰患在于钱轻,轻而不知所以权之,则财货壅,民伪滋,非所以通懋迁之益,明泉布之义也。故为今计,莫若铸嘉靖大钱,以五铢为定制,而布之上下。其轮郭深广倍旧钱,而以之市易,则缗准一金焉。是固圣王所以救轻之意也。或以为旧钱既废,新钱尚寡,恐不能家给而户足。况所铸之钱,费奢而直廉,非所以为国之利也。窃以为不然:夫经国者以度宜为政,而不袭于故常;议事者以成务为经,而不顾小费。夫唐宋旧钱及本朝通宝,皆轮郭深厚,其瘠薄者,不过民间所盗铸者耳。今京师虽用板钱,而大钱之流于天下者,尚不为少。宜令民间旧钱,与新颁轻重相若者贸易如故,其不及者,官徵人之而偿其值,即其所入者而改铸焉。其有私藏小钱,淆杂钱者,以私铸论,著之令甲与其治绩相一致,萧端蒙的他一直致力于著述。在翰林院他就撰写了20余篇专论,共几十万言,所述皆是“军国重务”。其中如《铸钱议》、《治运河议》等篇,都不乏真知灼见。他的著作,在明代就已有六卷集的《同野集》刊行于世,很受时人推重。与他同时代的日东篱菊放时,故人怀我正裁诗。玄晖疑有春池梦,潘永为定式,夫费奢而直廉,则奸人无所射利,以启其邪心,一利也;盗铸既少,狱法自简,二利也;易恶为美,足以富国而裕民,三利也;通财货,惠商贾,四利也;公私皆得,商农并利,五利也。费于财而便于国,用虽侈而利则宏,何足病乎?故窃以为改铸大钱便。谨识。(录自《潮州耆旧集.卷十五》)
遥思清夜山阳会,玉笛声残月未移。
评析:诗人见秋菊开放而浮想联翩:故人正在想念我呵,可能也如同我此时正在赋诗;秋日之余晖蕴涵着春水之梦,难怪潘岳多写了几首秋兴的词章;沧洲的潮汐退了,梅岭似被霜冻过,故里的鱼呀,果呀,该不会未得收获吧。其思乡思亲的情绪,抒发得淋漓尽致,手法十分细腻,文笔十分流畅,情感十分真切。
独自深宫倍萧瑟,不知何处望春云。
评析:将王昭君初入汉宫的心态抒写得十分传神细微,确是清词隽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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